说让我帮你扳倒谁,我去帮你扳倒徐远还差不多……秋岩,别被敌人牵着鼻子走!」
张霁隆把雪茄放在杯子旁边,等雪茄自己熄灭,接着对我说道:「这样吧,
我可以帮你仔细查查这个艾立威,把他的一切情报都交给你;至于你怎么利用他
的东西对付他,这是你自己的事情。行么?」
我咬了咬牙,点了下头:「行!」
「好,那这就算个请求了。还有另外两个请求呢?」
「我现在没想好……等我想想再告诉你吧。」
「行,随时奉陪。不过秋岩,你接下来这段日子可得记住:切勿再想以前那
样意气用事了,知道么?你跟艾立威过了几手之后,你没觉得他的目的就是想要
激怒你么?你听我的,你要是真想报他这夺走夏雪平之仇,最好的状态,就是你
自己保持不生气——至少让他看起来,你自岿然不动,然后最好还能动动脑子,
反过来把他气得上蹿下跳。不信你试试看。」
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张霁隆看着我,勉强地笑了笑:「走吧,别喝了。酒吧马上打烊了,再说,
酒这玩意,喝多了对肝和肾都不好。男人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,以后用得着自己
身体的机会有的是呢。」
于是,我也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,跟着张霁隆走出了酒吧。
张霁隆站在门口接着电话,而我仰着头站在街边,迎接着冷风。
站在黑夜裡,我让自己被冷风吹得十分清醒。
「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——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——孤单但这一刻如何——
确定你曾爱过我——停留在冬夜的冷风中——我不是也不想装脆弱——我没说不
代表我……」
「你都是老手了,跟我混了这么多年了,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么?……埋了。挂了。」
张霁隆挂了电话后,看着摇摇晃晃的我,对我抗议道:「吁!好啦!行行行!别唱了!——大半夜撒什么酒疯,不扰民啊?我说,你小子用不用我送你回你
住的地方?」
我摆了摆手,对张霁隆说道:「没事,我能自己走!」
「那你可得小心点。」
张霁隆对我说道,等他的车子被司机开到身前以后,他对我也摆了摆手:「
回见了。」
接着,他便打开了自己车子的后座。
「哦,对了,小子,」
张霁隆已经把身子探进了车子裡,突然又退回身子,对我问道:「你听过《
猴子捞月》的故事吧?」
「这个故事谁没听过?」
我一边在心裡面埋怨着张霁隆的无聊,一边对他说道,「一群猴子,想捞月
亮……一个握着一个的脚丫,给自己挂在树上……然后让最下面的那个猴子去捞
月亮,结果根本什么都没捞到——水中月,镜中花,那都是求不得的东西!」
张霁隆看着我笑了笑,对我说道:「我猜你听到的那个故事,应该不是原
的。」
「这他妈还有原的?」
「嗯,还有原的,我听过原的故事。」
张霁隆说道,「在原的故事裡是这样讲的:小猴子们眼看就要捞到了水里
的月亮,结果手一放在水里,水里的那轮月亮立刻碎了。那群挂在树上的小猴子
们当时都急哭了啊,以为是自己作孽,把月亮给弄坏了,于是每一隻小猴子又是
悲伤、又是自责、又是恨啊——就跟你现在这状态似的;结果,这个时候,从旁
边跑过来一隻兔子,跟那些猴子们指着天上说道:喏,你们看,这月亮哪裡被碰
坏了?月亮难道不是一直挂在天上吗?猴子们抬头一看,嘿,月亮果然挂在天上
,一点都没坏!于是那帮猴子们又都释然了。秋岩,这水中月、镜中花,确实是
虚无缥缈、让人求不得的东西;可有的时候,你自己以为求不得的、甚至你觉得
是被人碰坏了的东西,呵呵,真不见得一定是真的。」
张霁隆擦了擦眼镜,接着对我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,说道,「你小子,别再
暗自神伤了。把心情平静下来,把思路好好理一理,好好琢磨琢磨这个故事吧。」
随即,张霁隆的车子开走了。
我站在原地,仰望着天空,这城市对我来说,已经黑得不见五指;可当被风
一吹,黑云散去,但见那轮明月,正完好无缺地挂在苍穹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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